“那台路虎和这套房子?”商颂挑眉质问。

        伯雪寻自嘲:“这些是岑家看中我这两年混出头了,故意给的奖赏之一,就像给饥饿的野兽一块肉。而我不得不靠这块肉让兄弟们充饥。”

        一条从未思考过的故事线在商颂脑海里形成,若这样来说,那确实说得通,这样的物质和精神支持,绝非一般男人可以拒绝。

        故事还没有讲完。

        伯雪寻象是打开了话匣子,从未出口的积灰旧事以一种自然的方式流向白昼:“我从小长在南嵘,有家星探挖我去东临,但被骗了坐车拐了好远,半夜逃出来一直再跑不敢停,荒郊野岭也没人没灯,天终于亮了,已经饿到跑不起来了,最后倒在别人店外,被扔了两个馒头,脏兮兮的塞在嘴里充饥。”

        “当时心气高又没人管,不打电话联系家里,应该是流浪了十天,累了就睡在草丛里,饿了就去街上走有人给就吃,没有就饿一顿,当然拿到了东西还会被人抢,抢不过又得饿,赶狗扔石头什么的还是和我一样流浪儿教的,后来奶奶觉得不对劲,才被发现找了回来,都说还活着真是奇迹。”

        “长大一点又不怕死的到安陵,身上只有一点钱,除了念书,勉强能找廉价蜗房,自然就漂到了霓虹带,但是好在那一带地下音乐玩的热闹,也不算亏;只是那年比较乱,乱坑乱骗数不胜数,排挤外地人是一种习惯,灯红酒绿的地带玩的也花,不少喝醉的逮着谁就打谁,逆来顺受只会被欺负得更惨,遇上了几次群殴,一身打人的本事就这么磨了出来。”

        “有次被打骨折了趴在地上实在动不了,还是COUPON把我捡起来送药店,后来我跟着他混了一段时间,只是他想不开进去了,我也又成了一个人,精神彻底崩溃了段时间,但是以前的玩伴找了来,认识了个新的小子,又聚在了一起,慢慢的都混出了名堂,然后诱惑渐渐就大了,理念不合也散了。”

        “我又一个人了…不对,还有个唐嘉树不时会冒出来,说是粉丝,逮着就喊哥,完全不像那一带长大的小孩,后来见得多了,关系也密切了。”说到这里,伯雪寻笑了。

        “我见过你,在安陵的堂吉诃德。”这么一提,商颂确实记得她当初看过他的表演,还当即把他划到了黑名单一列。

        逼仄的“地下”舞台上,灯光打得迷离又刺眼,他将棒球帽帽檐压至最低,全然挡住冷淡锐利的眼睛,扯着低厚嗓,打着独有手势,玩弄着鼓点节拍,旗帜鲜明又极有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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