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你。”

        商颂的指尖倏然一麻,像微弱的电流窜过。她猛地抬眸,撞上那双洞悉一切的眼。那里面没有探究,没有评判,只是一种陈述,反而让她心底那点被压抑的火星,骤然燎起。

        他是在说孟矜,还是在说那个将伯雪寻玩弄于股掌的商颂?

        江暨白的视线未移,指尖在那场堪称全剧灵魂的“玻璃花房”戏上,不轻不重地叩了叩。他想看看,这个将自己的人生都当成棋局的女人,在表演的战场上,是否也能有同样惊人的掌控力。

        声线沉下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引诱。

        “去楼上试试?”

        伯雪寻蹙眉,心感不妙,“夜深了,不合适吧。”

        “你也一起。旁观。”两个字就剥脱他主演的身份。

        巨大的落地窗如同一块无瑕的黑色水晶,清晰地映出室内的景象。沙发深陷的弧度,她蜷缩的身影,以及伯雪寻挺拔地立在她身侧的轮廓。两人的影子在冰冷的玻璃上交叠、融合,被窗外城市迷离的光晕切割、扭曲,构成一幅奇诡而充满暗示的画面。

        像极了剧本里那座在烈火焚尽一切后、只余下冰冷框架的玻璃花房。那是孟矜和秋水最终沉沦的地方,是罪恶的终局,也是扭曲欲望开出的最艳丽诡异的花。现实与虚幻的界限,在玻璃的倒影中变得模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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