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幺?”她的声音很轻,软语呢喃,像情人最亲密的关切。

        秋水的身体瞬间僵硬如铁,他猛地别开脸,避开她指尖的触碰,也避开她目光的探询。“不劳夫人挂心,不疼。”

        孟矜的手悬在半空片刻,缓缓放下。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线条,迟迟地,问了一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夫人吩咐你的话,你都听幺?”

        “当然。”他答得斩钉截铁,依旧不看她。

        “可惜……”孟矜轻轻摇头,唇角勾起一个极淡、极冷的弧度,转身走向床头的雕花檀木柜,“我不想这样折煞你。”

        她拉开抽屉,取出一个沉甸甸的匣子,打开。里面是厚厚一沓崭新的钞票。她捻起那沓钱,手臂伸得笔直,递到他面前。

        “你们过来,不就是为了这个?”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够吗?”她顿了顿,直直刺入他骤然收缩的瞳孔深处,“让你陪我一夜。”

        轰隆——窗外一个炸雷仿佛劈在两人头顶。

        空气瞬间被点燃,不再是甜腻的香,而是一种令人窒息的、焦灼的滚烫。像烧沸的油锅里溅入了冷水,滋滋作响,每一个气泡都裹挟着毁灭性的能量,濒临爆裂的边缘。

        秋水猛地转头,死死盯住她。震惊、被洞穿的狼狈、被羞辱的愤怒、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悲凉……无数种激烈的情绪在他脸上翻滚、撕扯,最终凝固成一片骇人的铁青。他胸腔剧烈起伏,声音因极致的情绪而扭曲变调:

        “夫人…你都清楚?”他象是第一次真正看清眼前这个女人,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置信的寒意,“何必再问呢?你以为这是在帮我?还是说…”他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冷笑,眼中燃烧着被彻底激怒的火焰,“夫人爱好听戏,所以让我按着你的剧本,演一出你喜欢的戏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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