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听。”
最后一行字,撞入眼帘。
伯雪寻抵着信纸边缘的指节,极细微地一颤。他念出那句话,声音低沉缓慢,在寂静中清晰回荡:
“‘做你自己就好,怎样都好,是你就好。’”
尾音落下,空气凝固。
没有赞美,只有最朴素、最沉重的接纳。像溺水时抓住的浮木,像对伤痕累累的灵魂最温柔的赦免。
巨大的酸涩感瞬间冲上鼻腔。
伯雪寻猛地抿紧唇,下颌线绷得死紧,微微颤抖,才勉强将那股滚烫的液体压了回去。
是你就好。
这熟悉的句式,这字里行间冷静又暗藏孤勇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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