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颂走到他面前,夺过他手里的啤酒,放到一边。
“祁演,你看着我。”
他抬起头,对上她那双清澈又锐利的眼睛。
“你觉得,你现在自由吗?”
自由?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你被过去的失败困住,被自己的骄傲困住,被那点可笑的所谓‘纯粹’困住。你住在这个狗窝里,每天用酒精麻痹自己,靠着零星的几个小演出赚点勉强糊口的钱。这就是你想要的自由?”
“帝英是想控制你,但他们也给了你最大的舞台。你不是一直说,你的音乐需要被更多人听到吗?现在机会就在眼前,你却因为害怕被‘驯化’而退缩?”
“那不是退缩!”祁演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那叫坚持!”
“坚持什么?坚持一辈子烂在这里?”商颂也来了火气,“你坚持的结果,就是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就是让你的才华和音乐,都跟着你一起,烂死在这个不见天日的破公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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