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与他们不同的选择,走一条他们看不懂的路,就活该被孤立?被嘲讽?被踩在泥里?另类的梦想就不配得到一丝尊重?狭隘的眼界和恶毒的心肠,反而成了‘常规’?成了‘正确’?”
        她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坏笑:“但这事…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明的不行,那就来阴的呗!”她语气轻快,却透着一股寒意,“当时我带着两个够‘兄弟’的兄弟,找了个‘好时机’,把那位‘好学生’和他那几个‘朋友’,堵在了一个更‘合适’的地方,好好地‘交流’了一番人生理想。要是放在现在…”
        她顿了顿,想象了一下那场景,嗤笑出声,“都不用我亲自出面,随便让黎名他们绕着那条街溜达一圈,估计那货能当场吓尿裤子。”
        她歪了歪头,似乎在回忆一个有趣的细节:“呃?好像当初那次‘交流’效果也不错?听说那小子后来精神恍惚了好一阵子,走路都绕着我们那片区域走。想想肯定是黎名那家伙憋了一肚子坏水,撺掇着伯雪寻、沈道非、季斯年他们几个,不知道又暗地里搞了什么‘执行方案’。”
        “当然,我们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在他高考的时候去‘问候’他。听说后来考去外省了,挺好。现在放假回来,偶尔在街上远远碰见我,那眼神躲得跟见了鬼似的,跑得比兔子还快,活脱脱一只…缩头乌龟。”
        她沉默下来,目光重新投向窗外那片喧嚣的粉丝海洋,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深沉的、无法言喻的温柔和骄傲:
        “唐嘉树啊…那小子,做什么都拼了命似的,学什么都快得像怪物。只要是他认定的路,感兴趣的事,就能拿出百分之两百的狠劲去钻。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再加上老天爷赏饭吃的那点天赋…‘绝对王牌’唐嘉树?‘最具代表性的养成系’?呵,那是他应得的,是他用血汗一点点挣出来的。”
        长久的沉默弥漫在两人之间,只有楼下粉丝狂热的呼喊隐隐传来,像隔着一层厚重的毛玻璃。
        谢卿歌终于再次开口,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却更显疲惫和疏离:“所以你看,现在这些人…”她指了指楼下那些拿着应援物、被商户笑脸相迎的粉丝,又指了指街上那些挂着A团海报的商铺,“每逢有外来的粉丝,就恨不得扑上去,绘声绘色地编造些‘旧日温情邻里’的故事,声泪俱下,演得比专业演员还卖力。粉丝们也单纯,傻乎乎地信了,感动了,掏钱了。寻星能怎么办?还能挨家挨户去拆穿打脸不成?”
        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毫无温度的笑:“反正,到最后,他们得了真金白银的利,A团得了虚假繁荣的‘亲民’名声。双方心照不宣,维持着这层薄如蝉翼、一戳即破的表面和平…”她侧过头,目光如炬,直直看向身旁一直安静聆听的商颂,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嘲讽,有悲悯,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商颂,你不觉得…他们其实都有点可怜吗?甚至包括…我们?”
        商颂迎着她的目光,只是轻轻重复了谢卿歌之前的话,声音平淡:“你之前不是说了吗?‘很正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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