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茶点,擦拭唇角,面色如常地接着整理文稿,道:“我去做什么?前宫宴请百官,后宫遍请郎君,我坐在哪儿都不好吧?”
萧涟道:“往年大宴,你坐哪里?”
顾棠瞥了他一眼:“枕流殿,跟一群世家恩荫的娘子们混在一起,投壶斗酒,赏评乐曲,总之不在陛下和长辈的眼皮底下。唔,你还写词骂过这帮人,说得就是我。”
萧涟:“……”
去年他写了一首颇含讽刺意味的词,正是骂膏梁纨绔一味享乐,天真不识疾苦。她竟然记得。
顾棠以为此事到此而终,萧涟却道:“这回你跟我去,说不定能见到你想见的人。”
顾棠想说自己没有什么想见的人,话未出口,她持笔的指间蓦然一僵,想起了什么,猛然抬头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他话语中的意思。
笔尖蘸饱了墨汁,浓郁得拢不住,微微坠下来一滴。顾棠再回神时,这页文稿已经被弄脏出一个墨点。
萧涟没有让她仔细思考前因后果,直截了当:“你既是我的待诏女史,京中的大宴岂能不去?要是枕流殿真有人对你出言不逊,你就当场打回去,出了事算我的,让人弹劾我纵容不恭。”
顾棠听得笑了一声,道:“殿下,有没有可能,我打不过这么多人呢?”
萧涟轻咦一声:“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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