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听罢,又思索片刻,神色终于渐渐缓和了下去,道:“但愿如此。否则实是便宜了他。”
瑟瑟忙捧上香雨。长公主终于接过,略略饮了一口,此时仿佛又想起什么,道:“昨日那事,是你的安排?这崔氏子年纪不大,却实在不好对付。”
瑟瑟不敢抢夺功劳:“并非是我,乃公主自己,她叫我如此将他约出见面。”
“她如何劝收了他的?”
瑟瑟回忆当时自己远远瞧见的一幕,好似公主在他掌里以簪写了几字,此外应无别的。便讲了经过。
“写的是甚?”
“我也不知。”瑟瑟摇头。
长公主沉吟片刻,忽显出几分后怕。
“我只叫你加以试探,见机而动。她年纪小,也就罢了,怎的你也如此孟浪,全由着她来?此次乃是侥幸。万一昨日事不成,他反而去向崔昆邀功泄密,那岂不是坏了大事?”
瑟瑟赶忙跪道:“此事确系我鲁莽了些,本该先与长公主商议。公主与我笔谈之时,我亦有所顾虑。她说接她回的那日,见我定要给她装扮,又安排二人门口碰面,她便猜到几分长公主的所望。她也瞧出崔家郎君对她应有几分好感,故大胆一试。即便不成,也叫我不必担忧告密。如此于他有何益处?他告了密,齐王便会因此改了主意,不叫世子娶她,杀了我们?齐王绝不会如此行事。既维持原样,对他又有何好处,反树敌罢了。况且他自己遭着世子排挤,绝不可能与齐王真的同一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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