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牌啊。”她说。
卢西亚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摸了一张牌,翻开,是5,和他手里的那张暗牌6明牌4加在一起是15……还不够,离17还远,还可以再要一张……
“那个箱子里还剩多少钱?”客人用平静的声音问。
卢西亚诺的手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那位客人。
“它一直是满的,”她说,“从你八岁开始,里面就塞满了零钱,家里的侍女除了做工,还要和主母一起编蕾丝卖钱,很快她们就不干了,薪水太少,活太重,她们为什么不自己去编蕾丝卖钱呢。”
她的声音像是很轻的呓语,气音模糊了她的嗓音,让她有点像是另一个熟悉的人。
那个箱子。他知道那个箱子,那个他父亲活着时就用来装全家开支的箱子,母亲活着的时候克拉拉和她一起打蕾丝,后来克拉拉用自己换了一笔钱——一大笔,她嫁给了比父亲年长一点的图洛奇子爵。
他没听说姐姐过得好还是不好,但钱箱从那之后就一直满着,里面的钱面额越来越大,母亲总会用因为劳作而满是疤痕的手捧着他的脸,吻一吻他的额头,告诉他钱够用。
“钱还够用吗,卢西亚诺?”那个黑衣的影子呢喃着。
“当然够!……我会把它们赢回来,我做得比谁都好,我不需要账本,我……”他惶恐地嘟囔,呜咽,把手伸向第二张牌。
与此同时卡斯帕从座位上半站起身,他的手伸出去,但没能阻止。那张瘦削而严肃的脸上肌肉抽动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卢西亚诺翻开了下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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