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想不起来过往的事情。
温渺几日前清醒后,便知晓自己失忆了。
那种昏沉混沌的感觉也就最近才从她脑内散去,额角的伤还未完全愈合,好在用药精细,只剩一层薄薄的红,待褪去后并不会影响外观,只偶尔思虑多时会有些后脑发疼。
听拾翠和挽碧说,她原先为金陵人,但一年前夫君病逝,她心中悲痛难抑,险些随之而去,恰逢作为地方官的外祖谢敬玄谢公升迁回京,在皇城脚下安了家,带温渺离开了那伤心地。
而脑袋上的磕伤,便是她月前去京郊散心,不小心摔倒所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记忆受损,经不得刺激。
“夫人,头发梳好了。”
拾翠的声音打断了温渺的思索。
她抬眸,以指腹轻点口脂涂上唇瓣,为这张略带柔弱病气的脸染上了几分秾艳之色。
后方,便是两个侍女近来天天瞧着温渺,此刻也忍不住失神片刻。
只见铜镜中的美妇玉面芙蓉,雪肌润泽,如羊脂玉一般,身形纤秾合度,比京中盛行的弱柳扶风之姿更为丰盈饱满,却衬得腰间轻束的丝绦格外纤窄,盈盈一握。
挽碧看得略痴,被拾翠瞪了一眼,这才匆匆红着脸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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