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吓唬赵宗宝,是真的无能为力。

        路上耽搁太长时间,又没有科学的医疗手段即使抢救,一些产妇送到医院之前,人就没了。

        医生手里拿着个板子,上面有单子,一边记录一边问赵宗宝:“你们是公费还是自费啊?”

        她们这医院,公费住院床位费一天是七元,自费减半,是三块五一天,要是住十天,就是三十五元。

        在这个普遍工资才一百到一百五十块的小地级市,三十五块钱已经能抵得上有些工人十天的工资了,也确实算不得小钱。

        但她不知道的事,歌舞厅一张门票都要七八块钱,再加上酒水钱,赵宗宝一个晚上就花掉十五块,加上白天在溜冰场一个小时最便宜的也要五块钱,随便玩两三个小时,十五块钱就没了,他两天跳迪斯科和在溜冰场花的钱,就超过五十块钱了。

        赵宗宝虽不舍得花钱,但他是懂得算账的,这年代因为汽车很少,打出租车也相当的贵,从水埠镇到邻市有四十公里,打车一趟起码要花四五十块钱,而徐惠清住院一天的床位费只要三块五,她就是在医院住十天,也不到四十块钱,要是现在把她接回家,中途要是再出什么事,治疗的钱和医药的钱就不说了,光是打车的钱,都够她住十几天院的了。

        赵家在六十年代当红小兵的时候,没少跟着到处去抄家,偷偷藏了不少好东西,不然他们也不会在九十年代初,就有钱在镇上买下三间大铺面,做家用电器的买卖。

        电视机、电扇在这个年代多贵啊,赵家没点儿家底,可做不了这样的买卖。

        赵宗宝快速的在心底算了一笔账后,一片豪迈大方的笑着对医生说:“那就听医生的,医生说在医院住多久,就住多久!不就是每天多花两块钱买老母鸡吗?”他转头对徐惠清说:“惠清你刚生产,吃老母鸡不是应该的?之前也是我们在邻市人生地不熟,才让你吃食堂的鸡汤面,既然这位大姐说给你炖鸡,那就麻烦这位大姐了!”

        他话说的好听,陪产大姐也跟着笑了起来:“交给我,你就放心,保证饿不了你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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