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前脚刚走,严令蘅脸上的温顺乖巧,便消散得一干二净,只剩一双眼眸慧黠闪动着,显然心底又生出了坏主意。

        “秋月,你领人去静心亭布置一番,一定要有格调,排场怎么讲究怎么来。”她吩咐道。

        “姑娘,咱不去见状元郎?”秋月忍不住问了一句。

        “见,就在静心亭里见。我什么身份,他什么身份,就算是状元郎,也高攀不上我,必然是他主动来求见我。”严令蘅轻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讥诮。

        “虽说是钓金龟婿,但也不能一味地捧着他。对他太好,就容易摆不清自己的位置。从一开始,我就要让他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吃着我的软饭,就不能砸锅。”

        很显然,她对拿下林慕远,胸有成竹。

        ***

        西厢客院,气氛颇为凝重。

        新科状元被“请”坐在太师椅上,身形僵硬。虽然手脚并未被捆缚,但两个膀大腰圆的严府亲兵,如同门神般杵在他身后,虎视眈眈。

        他略显狼狈,身上的青色长袍布满褶皱,发髻微乱,显然是被撕扯出来的。但他背脊依旧挺得笔直,脸上并无太多惊慌之色,反而眼神镇定,带着读书人特有的傲骨,并未因身处险境而露怯。

        严令武则像一头暴躁的困兽,在厅中来回踱步,靴子踩在青砖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听得人牙齿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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