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稷放下空盏,眼皮掀开来,神色已是变了。
“九爷,您胡说什么呢,我家少夫人跟方家公子只是表兄妹,断没有儿女私情,哪来的心上人一说?”来运瞧出不对劲,插嘴道。
崔文彬泰然自若,仍是笑道:“是吗?前几日,有人同我说方、容两家是世交,若没有吏部那一桩大案,两家早已结亲。那看来,是我听错了。”
来运打着哈哈:“便是结亲,那也只是长辈们的意思,我家少夫人最是知礼守节,可经不起九爷这般说笑。”
“是,是我错了,这便为晏之与弟妹罚酒一杯。”崔文彬惯知进退,当下举起酒盏,一饮而尽。
李稷冷眼乜他,已然看出这厮的目的,不过是假借探出了方元青对容玉的心思,便接二连三来他跟前套话,想弄清楚他究竟为何非要娶容玉。上次在入云楼,他权当耳旁风,听听也就过了,奈何这人不死心,嗡嗡唧唧地绕着人转,活像只赶不走的绿头蝇。
“这话我最后听一次。”李稷开了口,“事若过三,得罪勿怪。”
崔文彬唇角一挤,自知这话是何含义,当下笑不出来,心知这次是捋他虎须了,又倒了杯酒,道:“再罚一杯,可满意了?”
李稷咧嘴,起身道:“受不起。”撩袍离席,边走边道,“回头记得把讹我的这二百两银子补上,便算是你有心了。”
崔文彬赔笑应下,目送他扬长而去,闷头饮尽杯中酒。
进宫是大事,为公主贺岁更是不容马虎。容玉这两日一直拿不准送些什么贺礼,原想找李袅打听一下安平公主的喜好,谁知这人一早便随明仪长公主往承恩寺礼佛去了,说是要小住几日,以表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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