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走去紫檀木五屏风式凤纹镜台前坐下,拆掉发钗,乌发披散下来,瀑布似的,衬得眉眼更鲜明灵动。她低头梳发,间或通过镜子偷瞄李稷,看见他坐在床头,歪头绞发,安安静静的,模样居然有些乖顺。
今夜回来,究竟是要睡大床,还是要跟她睡?
容玉喉咙顶着这疑问,多想问出来,又实在难以启齿。她不像他,脸厚如墙,满嘴没羞没臊的话。
纠结良久,拔步床那头传来动静,李稷已将绉纱手巾晾在衣桁上,捋了两下头发,往镜台走来,想是要拿梳子。
容玉递给他,起身让出绣墩给他坐,却被他按住。他拿了木梳,转身坐在镜台边角,微微俯身,看着她道:“夫人上次说,和离以后不想与子初在一起,可是因为他并非你意中人?”
容玉听他突然提起这茬,更是思绪纷飞,含糊道:“嗯。”
李稷转着木梳,道:“我原以为你们两小无猜,情投意合呢。”
“你误会了。”
李稷抬眼,黑亮瞳仁映出她含羞的脸庞,道:“那夫人有心仪的郎君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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