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屏息,皆知这是信手拈来的谎话,只不知是否能蒙混过关。
容玉袖手而立,隔着紫纱看他,何尝不知他是在撒谎,憋在胸口的郁气几乎要冲出喉咙。她咬了咬发抖的嘴唇,恢复笑声,道:“好,那便回吧。”
李稷点头,仍是一派云淡风轻,转头辞别狐朋狗友,与她并肩走了。
“这般瞧着,嫂夫人也没多凶悍。”
“你懂什么,这温柔刀才是厉害,所谓‘绵里藏针’、‘笑里藏刀’,招招杀人不见血。不然,晏之能被她治得这般服帖?”
“也是,要搁以往,赢了今日这般的彩头,他少说也要在酒楼里喝上半宿,能打道回府?嫂夫人这一招,既拿了他七寸,又给了他颜面,高手啊。”
“啧,我要有这样识大体、知人心的夫人,我也会很服帖啊。”
狐朋狗友们大笑,各自相邀,一边畅想着未来的夫人,一边往醉仙楼去了。
武安侯府的马车在漱玉轩外掉头,从徐令宜痛恨的眼光中驶了出去。李稷靠在车壁上,关了车牖,用余光瞄向身旁。
“识大体”、“知人心”的容玉正襟危坐,戴在头上的帷帽没摘,紫纱笼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看得人如坐针毡。
李稷自知犯了错,便也不狡辩什么,头伸过去,老实道:“不训我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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