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这波云诡谲的十九世纪,廉价也是一种护具,如果换个光鲜亮丽的波利瓦先生(指拥护拿破仑的人),老板会带着家伙请人离开。
“马赛人?”能在这里开酒馆的多少有点眼力劲儿。
为首的苍白男人抬起眼皮:“很明显吗?”
“你们南法人说话就像唱歌。”老板上的热酒里有一杯不是加了肉桂的葡萄酒,而是带着一点沉淀的茴香酒。
“运的是海货?”
“那群贵族只吃芒什的鱼,而且要最新鲜的。”法国的茴香酒在饮用后通常是加清水稀释,但是巴黎也只是比伦敦干净一点儿,所以为了安全考量,还是加点果汁凑合:“阿姆斯特丹的?”
“荷兰人的老巢可比波尔多近。”老板没说的是因为某个科西嘉人,马赛的东西在重新掌权的保王党那儿自然带着叛徒的气息:“你要是能加上几苏,我能为你搞来马赛的茴香酒……而且还是最上等的。”
“不必了。”对方几乎没多想地拒绝道:“我可不是吃不到白面包就发起抗议的巴黎人。”
“可你在为挑剔的,高高在上的巴黎老爷当牛做马。”老板很少主动搭讪路过的客人,但是这位苍白的先生长得太好看了,浑身散发着贵族才有的忧郁气息:“相信我,每个爱着巴黎或是痛恨它的人最终都会千方百计地融入它。”
苍白的男人似乎想到什么,唇边浮现一抹冷笑。
好家伙,这样更像郁郁不得志的落魄贵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