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的刻板印象在十九世纪也很好使。年近三十的爱德蒙已褪去少年的婴儿肥,常年的监禁生涯让他身上有令人着迷的矛盾气息——不说话时瞧着像是古堡里的忧郁伯爵,但是当他话说开了,气氛热了,属于水手的自由灵魂便划开苍白的冷淡面孔,让人回到没有阴霾的马赛港口:“原谅我会给您留下这种印象。”
        对方的态度好的不像这个时代的人,仿佛是从蒸汽朋克的铁丛林里找到一片还算清澈的小水潭。不过这种暧昧的错觉很快散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小姐,原谅我以陌生人的身份指责与你相处时间更长的另一女士。”
        爱德蒙对珍妮的感官还算可以,更不希望“梅塞苔丝的影子”去做堕落之事:“我不知是严肃的面庞还是未亡人的身份让您相信同行的女士善良可靠,但是良知提醒我要告知那夫人的职业并不光彩。”
        “我知道。”珍妮的口气就好像是谈论早餐的咖啡可否换成果汁:“但是我没有选择。”
        爱德蒙想再劝一句,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您是水手,而且长我……”
        珍妮想到康利夫人是《戴家楼》里的主角,而马赛又是各大文人的灵感之地,所以在爱德蒙的注视下鬼使神差地打探道:“冒昧地问下您今年多大?”
        “二十六。”爱德蒙回答完便感到后悔——他应该虚报几岁。
        珍妮在心里默默一算……老天奶,居然真的对的上。
        十几岁的少女在身负“好卖”的标签时也上了一个“容易忽悠”的buff。
        拖了看起来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的少女皮囊,爱德蒙这成年人哪能想到珍妮是个有私心的:“我还是个婴儿时您就可以上街找活补贴家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