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鲍赛昂子爵的自尊让他无法对暴发户奴颜婢骨。
拉斯蒂涅觉得自己不像客人,而是个给总督服务的摩拉托人,但是想想子爵府的金碧辉煌,以及这笔生意带来的雇佣收益,他又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道:“您想卖多少钱。”
圣日耳曼区的房价自然不同凡响,更何况是住过前任社交皇后的上等府邸。
拉斯蒂涅的第一反应是卖给还在圣-拉查街的德-纽沁根男爵。这厮儿搁在巴黎都算顶有钱的,但不像是外省来的老贵族或急于洗清平民出身的新贵族般要么搬进圣日耳曼区,要么搬进拉丁区,或是效仿山河日下的连襟在巴黎右岸的老城墙内随便选个,总之就是必须靠近塞纳两岛。
德-鲍赛昂子爵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如果让暴发户把葛勒南街的房子买去,他一定会遭到名流的隐性除名,可要是把购买者的身份限定在有爵贵族,那未免也太苛刻了,“少说也要这个数。”
德-鲍赛昂子爵竖起几根手指。
拉斯蒂涅眉毛一耷,暗骂这是苦差事:“德-纽沁根男爵不会接受这个报价。”
他想说的是全巴黎都找不出能出这数的贵族:“要不您放宽要求,选择给女儿置办嫁妆的大商人?”反正宅邸最后是以姑爷的名字为外人所知,也不算是辱没子爵的左邻右舍。
“不行。”
好吧!他该收回对子爵的愚蠢期待,这人跟为爱离开的子爵夫人真是天生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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