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逃离了伊夫堡后,法利亚神父就觉得自己有必要在祷告室里安一张床,以便自己随时能向上帝忏悔。

        “您可真是问到我了。”伊夫堡的日子顶多强过圣伊丽莎白,犯人们的唯一慰藉就是斋日里用狱卒吃剩的边角料熬制出的鳕鱼浓汤。在这里做白日梦是很危险的,耽于幻想的最终结果要么是被醒来后的失落感活活逼疯,要么是在潜意识里继续沉沦。

        法利亚神父是保持清醒的唯一特例,爱德蒙算半个。

        而为消除孤独带来的恐怖威亚,他们尽量不去回忆未入狱前的美好生活,物欲被理智压到不易觉察的犄角旮旯,至今都没恢复半分。

        “老爷们的亲民表现就是站在螺旋梯上,冲着送货的员工抬起他们快被拉夫领勒出血痕的纤细脖子。”法利亚神父真不愧是意大利人,描述那叫生动形象,手上也快打起快板:“而且还是随时都会崩血浆的那种。”

        这一下子从讽刺片闪切到了惊悚喜剧,“为什么会崩出血浆?”

        “因为蓝血的脆弱性。”

        珍妮发誓她从法利亚神父的脸上看到“你为何要问些蠢话”的困惑不已:“我以为在埃及人和罗马人的前车之鉴下,他们会更惜命点。”

        “比如?”

        “比如别再近亲结婚?比如别再耳后放个水蛭吸出苍白肤色。”一人就能演部的法利亚神父握住脖子,掉出的舌头吓了珍妮一跳:“薄皮肤,细脖子,配上传了几十手已洗得发硬的拉夫领。”

        神父收回吊死鬼的滑稽表情,不再去吓可怜的珍妮:“言归正传,你要是想送些什么,就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