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勇气推开周会宁的手,悄悄转过头,只见周会宁雪也似的侧脸上仍是那副安宁的模样,仿佛不知道方才的对峙有多么地骇人。
她不禁想起自己先前说的那句“看着我们留侯周氏,如今在旁人眼里,人人得以欺之了。即便是你,又怎能例外……”
眼前的事实却振聋发聩地告诉她,自己这位阿姊,天生就是那个例外。
或许,二娘不是不知后果才三顾阳侯府的,她只是不害怕而已。
她不觉得有任何人能拿她怎么样。
哪怕外曾祖父死了,哪怕阿爹也生死未卜。
马车到了留侯府,周会容欲言又止,却被周会宁打断。
“三娘,今日你特意到昌平坊来,是想在冬至这天接我回家吗?”
“冬至要喝羊汤,要吃溪山来的枣,更重要的是家人团聚。你待我这样好,我很欢喜。”周会宁慢慢地弯出一个小小的笑,神色温软地看着周会容有些凌乱的发髻,像看见一只炸毛的小狸奴。“日后若见那许七娘,阿姊必不叫她欺负你。”
“……”
周会容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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