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天特别靠近岳风的脸看清楚他的时候,他鲜明的轮廓、冷峻的神sE传递给Y儿的第一感觉,就犹如雄浑山气中一阵清新的海风。
让人看了一眼就难以忘记的面容。可是,好像没有灵魂——他从来不和她多罗嗦一句话,他真就像一个怪物,不通世情,不笑,不随意言语,不可能流露他的内心。
Y儿带着对胜南的思念和对川宇的愧疚难受地越走越慢,藉着光线看前面的岳风,在岳风更前面的远方,是一片白茫茫的雾,和残yAn的光。
Y儿看他不顾自己的存在走离了老远,匆匆忙忙追上前去:“拜托了岳大侠,这里这麽偏僻,入夜了你要过河拆桥丢下我?你不够朋友,不讲义气……”
岳风回过头来瞥了她一眼,cH0U出抚今鞭来,Y儿一怔,他刷刷好几下cH0U到一棵树上去,膂力加上抚今鞭本身的杀伤力,打得这一树的果子滚得满地都是。
Y儿拾果来啃,哇了一声:“仙果!”“什麽仙果?很普通……”Y儿笑道:“橘生於淮南则为橘,生於淮北而为枳,生在仙境里的果子,当然是仙果。”岳风摇摇头:“仙境?仙境又如何?依旧逃不过人世,有人的地方就要纷争……”
Y儿低下头去:“你说的何尝不是?”想到大理、云雾山、泉州、建康,纷繁复杂的人事,她不由得再次难过。她的理想呢,是不是只能继续逃避下去?抗金,究竟对不对?如果值得,为什麽她却不坚定了,是不是因为如今的民众最关心的已经不是抗金而是生计?在现实的压迫下,抗金似乎是逆水行舟,偏安好像才大势所趋,是不是应该识时务者为俊杰,所以不可以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真的很想勇敢地说自己很恐慌,因为坚持换回的是遗忘。她达不到宠辱不惊的境界,所以正在一次又一次地动摇和迷惘……
眼含热泪抬起头,岳风早就不在原处。
夜晚,穿过朦胧雾气的几缕光线,被雾冲得又淡又散,零零落落,稀稀疏疏,岳风睡了,Y儿却睡不着。一切,就宛若隔世一般。
Y儿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苍梧山的风,很傲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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