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起云烟的发结,她耳後的紫sE丝绸随风而滑,一头长发跟着那紫sE一并垂落下来,云烟忽然哎呀一声,花容惨淡,玉手托额,倚石而立,似是有些站不稳,胜南惊觉:“怎麽了?”云烟脸sE苍白:“我……我头晕……”
胜南伸手去触她额,再来试试自己的:“一定是风太大你受了凉……可带了药在身上?”
“好……好像独独把那忘了……”云烟疼得泪流不止。胜南察觉到她痛苦的样子,心里真是不忍——其实她完全不必和自己一起吃这麽多苦,这个时候她完全可以在建康安稳地生活,或者就算来了海州也可以先留在城中等他回去,可是她陪他一起为的是什麽,只为了他不要孤单一个人!
可他却只能看着她痛苦而不能救她,不禁心急如焚,一边左顾右盼寻找人烟一边情不自禁地说:“若是我可以替你头疼便好了!”
云烟一愣,满足地看着胜南背影,像大旱中的一滴甘露,再疼都无所谓,“胜南,你要是替我头疼了,我哪里背得动你?”说罢脸一红,笑起来。
胜南不是傻子,听清楚了转过身,笑着奉命将她背起来:“要不你先睡上一觉?我估计那边有人烟,等你醒过来的时候,我保证你已经睡在客栈里了。”
“好。”云烟温柔一笑。
就在赶路时分,yAn光已经变得很稀疏,风依旧流动很快,远方还隐隐传来一种微弱的曲调,那音sE不似箫不似琴,胜南一喜,循声奔过去,曲声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好听。
拨开木丛,他听到那婉转乐声倾诉的一曲,正是耳熟能详的《凤求凰》。胜南意识到人烟不远,而背上云烟呼x1渐渐平和,他心情明显不像刚才那般糟糕,即刻顺着这乐声走到丛林尽头。荒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条涓涓溪流,连绵伸至远处,在胜南站的地方,恰恰是岔道口。
一只小船从上游轻流漂下,依稀可见几个少nV,她们一个个朴素装扮,却给这冬季山水添了些许灵动,尤其是中间那一个,曲子便是由她吹奏的。她一停曲,胜南就看清楚了这乐器,竟是一片树叶。胜南不由得惊叹不已,想不到她可以衔叶吹出琴曲的一丝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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