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太快,避得太急,以至於路过的人群像幻景,经历的阻拦似虚拟。那蜿蜒眼角的刀光剑影,出於本能给林云二人设阻,却没有耽搁林云二人半刻的脚步。饮恨刀在手战意决堤,一切兵刃都似摆设,不堪一击全被冲垮,几乎没有实质威胁。整个“战场”,唯能见林阡右手揽云烟左手横刀步步为赢!
若远观,即便看不见林阡与饮恨刀,也能够清晰地从败溃官军凌乱队形里,看得见那种壮阔波澜,T会出他是怎样的坚定不移。
激荡的战意,在金人撤退之後,并不曾熄灭,永不会熄灭。
然而这条路,再怎样畅通无阻,也辩驳不了它曲折。
辗转多时,为何还是陷在这片纷扰里出不去?他不能不注意到伤痕累累的云烟、其实已经明显没有力气再继续,他想为了她先行停留休整,於是刻意令脚步放慢得悄然,想不到却还是改变得太仓促,冷不防云烟竟向前一倾险险摔倒,幸而他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托住——也许不是因为他迁就得不够,而是云烟想迁就他所以没有为她自己留神?这步速的相互迁就,竟在此刻成为彼此的牵绊和伤害吗……
缓得一缓,身後江中子已经领着镖队追上。乍见云烟几乎摔倒要靠在林阡身上才能站稳,江中子冷冷质问:“林阡,你自己也看清楚了,你能够保护得好郡主麽?”
林阡尚未答话,云烟已然抢先一刻回应,甚少见她如此,面sE里全是肯定,语气也斩钉截铁:“江中子,是我一时没有跟得紧他!”是啊,若不是因为她的缘故,凭江中子及其身後的镖师们,能够追得上他林阡?官军们能够像现在这样,有空隙的时间前前後後围上来?
“郡主,文暻少爷和老奴,都已经向您述尽了事态,为何还是要执迷不悟?!”江中子语重心长,见云烟面sE冰冷而不听,显然吃惊,转而看向胜南:“林阡,就算郡主不懂,你难道还不懂麽!何必这样的冥顽不灵?对你,对郡主,都没有好处!”
“原来你们竟趁我不在,对胜南他旁敲侧击?!”云烟难以置信的神sE,“难道你们都不记得,先前对我保证过什麽?”
“郡主次次食言,教我们怎可能不对他旁敲侧击,但旁敲侧击又如何?你看他……”江中子面露难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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