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阡起身弃局:“她手上有伤,海将军为何还拦不住?”
那士兵边走边道:“盟主一气之下把包紮全都拆了,但是手还肿得厉害,海将军是不忍伤她,因此……拦不住她。”
离驻地本就不远,林阡第一眼便於人群里找到了Y儿那不顾阻拦、坚决要离开的身影,海逐浪虽然的确相拦,掩月刀却不曾出鞘。
林阡当然明白,为什麽Y儿最近总是这样感情用事。因为云烟刚刚离开的缘故吧,Y儿才开始那麽患得患失,甚至因为患得患失,她的自信心会被抛到九霄云外。这一切,归根究底不能完全责怪Y儿……
“盟主,听我一言,待林兄弟回来,从长计议!”海逐浪焦急劝阻,Y儿却更焦急地跃上马去:“海将军,这件事是我所误,责任理当由我承担,你不该拦我,而该与我一同回去救局!”惜音剑虽无对敌时凶狠,那倔强的剑招却令海逐浪颇觉为难。
周围兵士并非不敢上前,而是靠近了就不禁大呼惊奇,他二人一个手上有伤、一个刀不出鞘,刀剑之争竟还如此纠缠,胜负难决。
“燃眉之急,你要如何救局?”当林阡的声音介入战局,Y儿和海将军皆是一震,海将军当即松了口气让开,林阡话音未落,已强行扣下了Y儿的战马。Y儿面上一惊,却仍要冲开这阻拦:“我不该自以为是离开那里,留下向清风和杨致诚两位将军……凭他们和李郴,根本不可能敌得过叛军,不可能的……”语气甚至剑意里,全然紧张、绝望和自责,这样的Y儿,根本没有丝毫的杀伤力。
林阡没有出刀,迅疾往她腕部内关x上一按,顺势没收了她手上惜音剑,坚定着语气,认真地命令她:“像相信我一样,相信你所有的麾下!”没有什麽不可能,他闻知兵变却不动声sE继续下棋,真的只是因为,杨致诚和向清风还在那里……紧随而至的叶文暄一瞬动容,这一句,何尝不使得心急如焚的小师妹一下子便震慑当场,心服口服?!
“林兄弟,这次玩忽职守的罪名,都由我海逐浪一人承担,盟主她只是太担忧林兄弟而已,如果一定要按军法处罚,也全都算到我的头上!”海逐浪走过来,极尽真诚。
“不,各人各司其职,我却自作主张,这个罪名,无人能帮我承担。”Y儿噙泪。
“战事还没有结束,何来这麽悲观谈罪名?此刻相距遥远,即便是卢潇单行或依然自己都难以救局,更何况我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相信他们,他们能赢。”林阡轻声告诫,“况且,这次不是你们的过失,而是对我的警醒。只传递了命令独独没有告诉你详情,你自然要焦虑、自然会违抗命令,所以,将来的每一战,都不能让你们各司其职却毫无交流。”转头看海将军:“海将军要听令於盟主,更加没有过错可言。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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