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级而上,翠路碧梯。
幽深处的那位红衣男子,自看见林阡与叶文暄的第一刻,唇角便微微翘起,捎带着一丝不难觉察的邪,情绪里的多半是敌意。
“叶文暄,竟然是你,随他入山。”如是说。一来他想见的本是Y儿,二来他不明白为什麽叶文暄做到的事他洪瀚抒做不到。
文暄眉轻蹙,低声回应,略带忧虑:“入山?难道洪山主觉得,这里是你的祁连山麽?”
“‘从今以後,抗金联盟不再有洪瀚抒’,叶少侠贵人多忘,竟连自己说过的话,也记不得了吗?”瀚抒冷冷一笑,万分凉薄,“既然我不属於你们,你们又何必g涉我的作为?!”
文暄一怔,一切准备好的劝解,竟在最起先就被瀚抒拒绝。可悲这云雾山b武。
林阡坐在瀚抒对面,清楚地看见瀚抒指间断了的弦,反问:“不属於我们?那最初你镇压郭昶郑奕的藉口又是什麽?”瀚抒不禁语塞,是啊,当初追杀完颜敬之,不就是因为他林阡一声令下……
“来见我不是想要了解我的麽,怎麽变成了质问我谴责我?当初让我杀人的是你,现在劝我收手的也是你?一个人怎麽能这样的出尔反尔!”继续以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瀚抒的语气,总是那麽不客气。
“任何事,都有一个不能逾越的限度,瀚抒,我希望你能明白,否则将来,只有自己追悔莫及。”饶是林阡,也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说到底,你不满我洪瀚抒,不就是因为我洪瀚抒不受你的控制、可是一举一动都会害到你抗金联盟的声誉?!”瀚抒冷道,“既然如此,不如对外宣称,我与你们毫无关系!我镇压我的,你们继续你们的仁义之师!”
“毫无关系?试问天下间谁人不知,你洪瀚抒是云雾山排名的第七,与抗金联盟的两个盟主都是结拜兄弟?”林阡当即否决,郑重告之,“走火入魔的感觉,我再清楚不过。你现在可能听不进,但终有一天你会了解,镇压、杀戮,是最愚蠢、最多余的手段,不仅不能如愿以偿,反而还会种下祸根、牵连无辜。”
“我洪瀚抒,从七八岁起就开始镇压、杀戮,没见种下什麽祸根、牵连多少无辜。你少以过来人的姿态说教,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恳求我卖给你孟流星这个人情!”瀚抒冷笑冥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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