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忘了当初是我们将他下狱?是你苏降雪下令开战,而他苏蕤大呼小叫着你必败无疑!如今被他言中,还不知要怎样的趾高气昂!当时便已经目中无人,等你低声下气的时候还不要羞辱你我?!”丁世成说得头头是道。

        “……确然!”苏降雪叹了口气,不再有释放苏蕤的打算,“如今我们的希望,也唯有在田若凝身上。”

        “却不知田若凝可不可靠。”丁世成皱起眉头。

        “世成,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苏降雪信任地说。他相信,田若凝不可能走回头路。

        此刻,不尴不尬如田若凝他都容得下,却容不下那个在另一个层面不尴不尬的苏蕤!

        诚然,他是主公,可以容忍背叛,甚至容忍篡逆,却万万容不得部下对了而他错了!

        苏蕤何尝不明白个中的道理,何尝不後悔当日的言行。当苏降雪大败的消息传来,当狱卒的脚步在牢门处停顿,苏蕤的儿nV们都以为要获救所以喜极迎上前去,苏蕤却一动未动,仍旧靠着墙壁,执着同样不曾移动的妻子的手,目中流露愧疚之意。然而她却回报以温和一笑,毫无怪责之意。纵然生Si攸关,他终究心中一暖。

        “爹!娘!苏大人放我们来了!”六岁的nV儿疑惑地停下脚步,第一个看回苏蕤夫妻。十五岁的儿子听到这声也驻足转身,似乎感应到了些许不详,满怀疑问:“爹,娘,何以不起身相迎?”

        “珏儿,岂不知曲端将军之下场?”苏氏叹了一声,以南宋名将曲端为例,对儿子最後一次的循循善诱。

        “唉,若是有夫人你三分聪明,断不会连累家破人亡!”苏蕤攥紧了苏氏的手,极尽忏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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