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沈依然不仅很容易就满足这个二月在鄜延路的时间条件,而且她一月份的时候确实也在首yAn山——那日林阡带郭傲和Y儿去拜祭单行紫雨时,曾经在单行墓旁见过一大一小两个脚印,属於一个nV人和一个孩子,明明是自己人却不肯现身。从沈依然适才的话里听得出,阿杰也许是单行的後人……说这句话的沈依然疯了,说这句话的沈依然却很怀念那时候的她,却物是人非。

        “Y儿,怪依然麽?”林阡没把心中的疑虑告诉Y儿,问的只关乎沈依然当军妓。那些凌乱还没成型的思想,千万不能随便确信、胡乱咬定,更不可以扩散给他人。

        “唔……怎麽可能怪她。她是个可怜人。她说什麽都不是存心的。”Y儿说的话题还在那个“膝下无子”上。

        “我适才,实在不应那样对她。”林阡长叹了一口气,“我心中她一直是个孩子,但她的事情我又有多少能真正了解。或多或少,这几年我对她都失察了。她如今走错了路,我实在有这个责任将她拉回来。”

        Y儿痴痴地笑,凝望他很久很久。

        “怎麽?”他回头看她。

        “家长作风。”Y儿笑。

        “今次出去之後,定要找她深谈。只要她还有救。”他必须求证田守忠的Si是不是跟沈依然有关。背叛过盟军的人,他可以给第二次机会,衡量事情的轻重缓急,或既往不咎,或将功折罪。当然,若他适才错疑了她,沈依然并没有变节而纯粹只是甘做军妓,他也希望她还没有病入膏肓。

        静谧中,触不到的鬼火此起彼伏,像幽灵在山林里游荡、闪烁,泛着绿光、拖着蓝sE。胆小的nV人是一定不敢入睡的,Y儿那家伙早就开始打鼾了。林阡笑着揽她在怀里,看着周围景象难得轻松。J细的事情太纷繁,反而是此地最轻松。然而,人又怎能贪图一时的轻松去撤离纷繁?只求这一切能平衡,问心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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