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里的那些战力,在投奔和归顺之前,必然先是攻击。所以这些伤都是历练,都没什麽。”他解释这伤口,示意她不必担心。
“嗯,我知道的。听得那晚你打败了邵鸿渊,我便猜到是内力又到达了一个境界。”她点头,微笑,“不过就像茶翁说的那样,任何境界,到达了还不够,还必须翻越过去。受伤吃苦,都是在所难免。”
“对了,茵子她?”他听得茶翁,不免想起茵子来,事隔数日,不知她情绪可有平稳。
“在慢慢地接受事实,茵子她,很努力。”Y儿转头看茵子,面露一丝悯柔,“我原怪茶翁对她残忍,为将命改却顾不得她,可换个方式想,茶翁好歹是在一个无悔的情况下去的,他自认为给了茵子一个最好的印象,甚至榜样……唉,可能是世事古难全吧,要完成一些就必然会失去另一些。”
林阡心念一动:“Y儿。”
“嗯?”她视线仍在茵子身上。
“我去收拾行装,你且先到马车上等。”他暂时不想与她说张府内的恩断义绝。碍於他是主公,这些天传到箭杆峪的消息应都只是冯张庄大捷。
“不必收拾啦。我都收拾好了!随时出发!可不能让娘亲等得急了!”Y儿欢喜地笑,不刻就把茵子唤了过来、行装也果然已经备妥,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这句“可不能让娘亲等得急了”,却偏巧击中林阡的心。
“Y儿。不是为了娘亲。”他俯首看她,却难以启齿,“来接Y儿,只是因为我很想。”Y儿一怔。茵子听到这句,不知怎的竟噗哧一笑,这麽多日子来茵子是第一次笑,但明显状态是越来越好了。
“怎麽了?娘亲她……没有谅解?”Y儿不及去为茵子高兴,愣是听出了林阡这句的话外音,“这一战打赢了不是吗?去解了局、救了人,不就正好可以释了前嫌?”
林阡摇头:“发生了很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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