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及去年今日,自己还在夔州的竹筏上,对诡绝陈铸豪言壮语:“林阡在一年之内,必定让抗金联盟彻底牢不可破!”林阡不自觉苦笑一声,真的牢不可破了,可惜,自己竟不再是盟王,陈铸也不单纯是敌人。

        “对不起胜南,是我将你连累……”Y儿叹了口气,眸子里闪着清澈。

        “傻丫头,我们还谈什麽谁将谁连累。”林阡一怔,微笑,“知道吗Y儿,适才我到塔底的时候,心中最怕的情景不是盟军敌对我,而是你对我说你不配留在我身边……”

        “什麽不配?赖定你啦。”Y儿流泪打断他。

        林阡心下大慰:“那便不要再说什麽连累,真要算计,恐怕是前世的账了,要翻个几生几世?还不知道是谁要还谁的债。”说得Y儿破涕为笑,他这席话,也说得Y儿不可能再有负疚感、不会再产生为了救他离开他的想法。

        近年来他早已习惯了一呼百诺,即使心情状态完全在低谷的时期,周围都也是人心所向,突然沦落到此情此境,竟然真的有些不适应。此时看着火堆边冷得哆嗦的Y儿,林阡又疼惜又哀怜:Y儿,虽然不适应,但我不後悔……

        洞内愈发Y冷,虽不见雪,犹感雪化,虽无冰封,却宛若置身冰棺。随着时间推移,薪火渐渐耗竭,林阡与Y儿唯有相拥御寒,不刻Y儿便疲惫地睡着了。

        虽然此刻盟军就在身边环绕、危机随时就可能袭来,她却因为他在身边而放心——就算他此刻身负重伤,她仍然这样地信任他……而他,何尝不是没有任何的後顾之忧了?这一刻,没有担心,没有猜疑,没有压力,没有忧伤,只有怀中的温度,和香甜的呼x1。足够了。

        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他感觉气氛一紧,即刻睁开眼御敌,右手不变轻抱Y儿,左手已然紧握长刀,疾风横扫,果然他出刀抵制的那个方向刷一声扇出一道雪亮——不,直到迫近之时,才察觉到那根本是两道雪亮!林阡情知不妙,急将Y儿撇到身右,长刀转劈为横,极力挡住两把锋刃!是,是两把,左右并行,双刀手法,JiNg妙得很……

        刻不容缓,林阡带Y儿退让一步,借势将此人双刀挑开,那人也後退一步,面带怒火朝着他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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