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念,我打的那个人,他不会再跟你合作了。”程回道。
贺兰念轻“嗯”了一声,她抹药的动作未停,头顶橙黄的灯光落在她身上,温暖的让人心动。
“我知道。是我先不想跟他合作的。”贺兰念说。
夜色一片孤寂,偶有虫鸣蛙叫,大约有一两分钟,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生锈的路灯滋滋作响,世界被微弱的光切割成两半:圈内是他们,圈外是庞大无边、沉默的黑暗。
程回冰凉的手指,时不时拂过一抹柔软、温热......相触的刹那,如电流迅速窜上他的手臂,激起无声的战栗,直抵心脏。
程回眼睛完全落在贺兰念身上,一眨不眨,视线一寸一寸在贺兰念脸上过,她如远山的眉,她低垂眼睫上沾染的细微光尘,挺拔秀丽的鼻梁......
头顶的路灯就在这时猛地闪烁了两下,像垂死之人急促的喘息。就在这明灭不定的瞬间,程回的视线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攫住,牢牢定焦在贺兰念的唇上。
一种陌生的、滚动的冲动,毫无预兆在程回胸腔深处轰然炸开,像沉睡的火山骤然苏醒。
血液在耳膜里奔涌喧嚣,盖过了夜风,盖过了电流的嘶鸣,只剩下心脏沉重而狂野的撞击声,一下,又一下,擂鼓般催促着程回,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疯狂的想要什么。
程回低头,慢慢、慢慢靠近贺兰念,他很快闻到贺兰念发间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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