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梅林眼前,火车的乘务员捂着流血的脑袋,艰难的行走在车厢里,组织客人们离开随时有可能发生危险的侧翻车厢。

        一位母亲抱着自己昏迷的nV儿哭泣不已,更多的人则带着一种灾难後的侥幸,沉默的跟在乘务员身後,藉着手电筒和车厢还残存的灯光,打开扭曲的车门,离开了这车厢。

        在玻璃破碎的车窗外,幸存下来的乘客们在乘务员们的带领下,在隧道的边缘集合,人声鼎沸嘈杂,在这一片黑暗的区域中,人内心最本源的恐惧被唤醒,每个人都变得敏感而好斗,而在恐惧的压迫下,在鲜血的刺激下,人们往往会做出很多可怕的事情。

        那些组织者可能也知道这一点,他们将男人们分开两队,很快的就朝着隧道的两个方向探索,试图找到离开隧道的方法。

        但他们缺少工具,也缺少照明设备,这场灾难,实在是来的太迅速,太让人措手不及了。

        梅林没有关注车厢之外的众人,他也没有时间去关注他们,在他眼前,有人更需要他的帮助。

        那位之前唤醒他的老绅士,此时正躺在车厢的地面上,在他腹部,有一片刺入其中的碎玻璃,鲜血,鲜血从衣服中流淌出来。

        还有那些已经不会再动的屍T,那些逝去的生命,在这昏暗的车厢中,g勒出了一幅绝望而悲伤的场景。

        “忍着点,先生。”

        梅林半跪在那老人身边,他对那老先生说了一句,然後用手摁在他的伤口上,以娴熟的手法检查着他的伤口。

        在威斯康星州的麦迪逊,鲁伯斯先生的私人医院打工的那段时间,梅林已经是个优秀的护工了,虽然他还没有理论的学习医疗知识,但包紮小伤口对於他而言已经不是什麽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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