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说话,赵满便将人扶起,逼迫她看着自己,说:““庭欢,这一切错不在你,之前柳姨怕你会因谢先生而带着仇恨活一辈子,所以担心你,但是现在,我认为若是血亲之仇不能报,便无颜活在这世上。庭欢,我们要好好活着,将来只等有一天得以报仇雪恨。”
谢庭欢眸子颤了一下,良久,她伸手用尽全身力气擦尽了眼泪,一字一句道:“以后,我再也不会哭了。”
赵满松了口气,但眼底的忧虑却未减半分。
二人朝着小小的土包磕了三个响头,拜后,她一步三回头,和赵满离开了这里。
他们又走回官道上,回头一看,后面乌泱泱一大群灾民正朝着这赶来,而前方却是手持盾牌的官兵围城,赵满当即拉着谢庭欢回到破庙躲了起来。
他怕官兵又会像昨夜一般,乱杀平民百姓。
这次,谢庭欢出奇地听话,她躲在佛座后面,一言不发。赵满察觉出了异常,他定睛一看,只见她双脸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他一摸额头,十分烫手,心想这定是发烧了,眼下吃的喝的都没有,没办法,他又只能出去找食物。
他第三次回到官道上,先去村子找了一圈,最后只找来一个陶罐,之后又混入灾民之中,想要在他们这里讨些食物,最后免不了被打一顿。
这灾荒年间,谁不是先保全自己。
眼见不成,他便跑到人群面前,拦住他们的去路,大喊道:“快回去!晁城已经被围了,那群官兵会杀了你们!”怕这些人不信,他又指着不远处的废墟:“那里!就是那个村子,昨天晚上,那群官兵点了一把火把所有人都烧死在里面!”
其中一个大娘说:“我们都听说了,说前面有村子爆发瘟疫,官府才放的火,烧的都是一些死人,怕瘟疫扩散出去,怎么,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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