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才道:“你收下吧,我们走后,你一个孩子孤苦无依,有些银子也好傍身。”

        但谢庭欢还是不敢收。

        王秀才只好将银子放在桌上,转而问道:“陈兄,对晁州府所作之事,如何看?”

        陈秀才将方才被谢庭欢用书压住的状纸拿出来递给他,道:“听闻李巡抚要去江中府,会经过缙昌府,我想,定是为了江中水患一事来的,既如此,我便将此物交予巡抚大人,彻查此事。”

        王秀才双手接过,细细看了起来,看完,他忙道:“陈兄,你可要三思啊,其一,此信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去,前往官府揭发你,到时你便是死无葬身之地之地,还会连累你母亲。其二,当今圣上痴迷战事,又日日夜夜思念故去的皇后,不理政事,如今人人皆传圣上龙体抱恙,似有无力回天之势,圣上膝下无子,朝堂各派为了立储之事争论不休,所以这江中府才敢肆意妄为,你又如何能保证那李巡抚是个清明之人,你我不过一介小小的秀才,无权无势,眼下是要有功名傍身才可应万难。”说完,他又提醒:“端王就在缙昌府,你莫不是忘了十几年前那件事?”

        “我自是不敢忘。”陈秀才回道,只是,他看向谢庭欢,自己在这孩子面前发过誓的。

        王秀才见他有些动容,起身道:“我言尽于此,陈兄,懂得隐忍,方得大成,夜深了,我不便叨扰,先行一步。”

        “王兄慢走。”

        送走王秀才后,陈秀才面露怅然,盯着手里的状纸。

        谢庭欢看出他的为难,于是便抽出他手中的纸扎,放在蜡烛上面,慢慢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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