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陈秀才想要抢过,但是那状纸被烧得只剩一角了。
“先生。”她俯身下跪,喊道。
这一句先生,让陈秀才的心猛地一紧,连忙伸手想要将她扶起:“你快些起来,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谢庭欢摇头,继续说:“我不想看到先生同我爹爹一样不得考取功名,只要先生心中记得先前说的话,我便很是感激。”
陈秀才将人扶起,叹了一口气,“世道艰难,孩子,我会永远记住你今日的话。”
“多谢先生。”
“你还是叫我秀才好,一句先生,我实在是愧不敢当。”
陈秀才将桌子上银两放进她口袋里,说:“王兄家境富裕,既然给了你银子,你便好生收着,将来日子好了还了这恩便可。我一身贫穷,赶考的钱都是七拼八凑来的,自是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你,可如今你唤我一句先生,我如论如何也得给你些东西。”话罢,他从箱笼里左翻又翻,拿出一本书,递给她,“我见你喜读书,便送你这本书,这书虽不值钱几个铜板,却是一本孤籍,是我曾祖父那辈传下来的,我自小习读,倒背如流,送了你也无妨,以你现下这个年纪或许有些读不懂,但将来你若是大了,再研读一番,想必有所感悟。”
谢庭欢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接过,“谢谢先生。”
“行了,夜深了,先上床歇息,明早还要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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