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年二月初,嘉和帝大行,北霁王府世子继位,年号明宣。
登基这日,郡主携新帝循礼制,前往仁寿宫给太后行礼,但二人等了近半个时辰,只等来了太后身边的嬷嬷一句:“太后近来身子抱恙,恐过病给郡主和陛下,还望陛下见谅。”
褚宁郡主隐忍着笑了笑,道:“既如此,他日再行奉上。”说完,就牵着新帝往外走,走至一半,她又折返回来,冷冷地看着那名嬷嬷,“还望嬷嬷替本郡主向太后娘娘传一句话。”
“郡主请说。”那嬷嬷低着头回道。
“新帝年幼,尚不可废学,明日将前往文华殿读书,恰逢三叔之子年纪同新帝相近,可一处读书作伴,嬷嬷可问问太后娘娘是否愿意将小世子送来文华殿。”
“奴婢遵旨。”
从仁寿宫出来后,明宣帝便问褚宁郡主:“长姐,三叔是坏人,太后也不见我,为何要让三叔之子同我一处读书?”
褚宁郡主蹲下来,看着他,嘱咐道:“以后不许再说这些话,如今你已成为天子,有些事,自己知道就好,不必同任何人讲,可明白?”
明宣帝点点头,转头又问:“长姐,可否让婉儿也进宫同我一处读书?我见她和她母亲都过得不好。”
褚宁听见这话恍然一愣,最近事多,她倒是忘了她们母女二人,还有谢旻,不过新帝年幼,尚未在这朝堂之上站稳脚跟,这个时候,不可明目张胆地赏赐,更何况,出身官宦之家,哪那么容易脱身。
她便道:“身为帝王,想要或不想要什么,都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她们母女二人,长姐自有打算,你日后只需安心学习治国理政为君之道便可,其他事不必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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