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览见父亲一瘸一拐,见母亲脸色带着面巾,误以为他俩来的路上遭人打劫了,当即冲着狱卒大喊大叫:“来人啊!我要报官!”

        秦监副黑着脸,若是不是中间隔着木栏,他当即恨不得给这逆子一巴掌。

        大娘子连忙伸手捂住他的嘴,轻声道:“别大喊大叫!”

        “那你和父亲是怎么回事?不是半路被抢劫,难道还是掉坑里了?”他调侃意味十足,让秦监副压着声音一顿斥责:“你个不孝子!你老子我如何用不着你在这多嘴,你自己身上还有官司,竟然还有脸要报官!”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二老么?这么不领情,那算了,你们二位也用不着来这看我了,且回吧,我在这过得舒服着呢,饿了有吃的,困了倒头就睡,谁也管不着。”

        “你你你!”秦监副气血上涌,两眼一黑,当即握着胸口就要倒下去,一只手碰着大娘子,示意他扶住自己。

        岂料大娘子丝毫不理会他,直接拿出一个食盒,自顾自地将里面的吃食都拿给儿子,一边递食物一边抽泣着说:“母亲知道你说得是气话,气死了别人无关紧要,母亲是什么都不在乎的,母亲心里只担心你,你看看,脸都小了一圈了,哎哟,叫你平日里听话些,少言慎言,你就是不听劝,如今还当街打伤了人家,我日日夜夜担惊受怕,就怕你有个闪失,那可不是要了我这个做母亲的命吗?”说着说着,又开始啪嗒啪嗒掉眼泪。

        秦监副有些尴尬,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沉下脸,一字一句嘱咐正在狼吞虎咽的儿子:“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同你说正事,后人午时三刻便要开堂审你,届时问你如是说便是,不问你的时候,你记住,千万不要多嘴,自有人替你辩驳,明白了?”

        秦览就着母亲递给的茶水咽下最后一口,盘着腿坐在地上,回道:“何须人为我辩驳,那李敕松仗自己背后有靠山,平时就处处在皇城脚下作威作福,这次被我当众遇见他调戏良家妇女,我打他一顿又怎么了,他这是活该!”

        秦监副指着他训斥:“你能不能稳重些!若是拳头就能解决问题,还要我朝明律作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