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点了盏油灯,勾勒出纤瘦肩头,和因身体前倾而凹陷的腰肢弧度。

        玄离的下颌线条微微紧绷,忽然挪开视线,依然是温和语调:“楚姑娘从前也捡过伤患?”

        楚悠老实道:“没有,你是第一个。”

        她捡玄离纯粹是一场意外。半个月前下山途中,草丛茂盛她不小心踩到东西,以为是埋伏的妖兽,下意识一脚踹出去,踹完才发现是个人,浑身是血被她踹进了矮山坡,脑袋重重磕在大石头上。

        上前一探,人没断气,出于愧疚心,她把玄离扛回了家。

        那时他气息微弱,衣服也被血和泥糊得看不出颜色。她都做好了给对方立坟的准备,没想到,他醒了,还被撞丢了记忆,只记得名字。

        楚悠的道德不允许她把一个失忆伤患赶出去,就这么稀里糊涂留在家里了。

        玄离长得好、厨艺好、除了偶尔说话带刺,总体来说温柔博学,她还挺喜欢的。

        如果一直想不起来,也没有人来寻他,楚悠打算养他一辈子。

        淡淡的清苦药膏气味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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