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馆後院的书房里,朱棣与道衍和尚一边喝着热茶,一边在交谈。

        “老衲此次回金陵,感触最深的,莫过於见证了殿下距离实现大业又进了一步。”道衍和尚毫不遮掩的说道。

        他知道行馆里有皇帝的眼线,但有马和在门外把守,朱棣与他的密谈自不会有泄露的可能,因此说话颇为直接,毫无顾忌。

        “陛下虽天威难测,然行事皆有章法,按常理,懿文太子丧期一过,诸王当离京回藩,即便年关将至,以陛下对北虏之重视,绝不会让殿下滞留京城过久。”

        “可见陛下是在犹豫,老衲妄言,陛下或yu择一王为储君,而诸王之中,唯有殿下能堪大任!”

        朱棣若有所思的听着,出於尊重,他没有打断道衍和尚的推测。

        道衍和尚先是对晋王进行了一番分析,将其人的斑斑劣迹说了一通,又对当今朝堂之上的各种声音梳理了一遍,最後得出结论,那便是朱棣最有可能成为储君。

        “殿下莫非遇到了难事?”

        道衍和尚见朱棣甚是沉默,心想两人聊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燕王竟然走了两次神,便话头一转问道。

        朱棣略作思考,遂把他进g0ng面见朱元璋及之後与朱高煦的交谈内容,挑能说的重点告诉了道衍和尚,至於朱高煦从《皇极经世书》里领悟预言与治国方略之事却连半个字也没提到。

        道衍和尚听的眉头直皱,疑道:“莫非陛下已有属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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