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我得叫陈漾?”他没同她大吵大闹,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
钱艳红喝了口茶,拍拍他的胳膊:“那不过是个名字,你没必要在这种小事上较真,低低头就能换来更好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
低头?他怎么没低过头?
他的第一任继父喝完酒喜欢打人,他因此断过一根肋骨。第二任继父是个老师,不打人,但爱记账,每天都会计算他这个继子花了他多少钱,那本账单精确到几毛钱。第三任继父是个赌鬼,赌瘾上头,每天都有讨债的来堵门……
周漾:“不用,我要的,我会自己挣来。”
“挣?”钱艳红像是听了个笑话,“现在这个社会,挣钱哪有那么容易?你和你爸一样,总是认死理,他也总是不肯向领导低头。”
“您说得对,当初他要是肯低头,也许就不会死了。”他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眼睛里尽是习以为常的木然。
钱艳红表情僵了一瞬,周扬军的死一直是他们母子间的禁忌。
周漾没再说旁的话,别过脸,看向窗外。
钱艳红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她挂断电话,从包里拿出一沓钱塞到周漾手里:“拿着,快过年了,你寒假回去看看奶奶,给她买些新衣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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