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日子在手心数了三百天,又被涌入的血液哗哗冲散,记忆一天天衰弱,到最后已经浑浑噩噩,完全放弃。
在没有心灰意冷之前,手里的指头点了大概二十五个三百天,二十年,我至少活到了一百岁。
困住我的地方很奇怪,几乎闻不到太阳灼烧空气的味道。
我没有办法判断一天时光的开始和流逝,却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从未出现的太阳,被月亮完完整整地替代了。
染上辉夜姬一缕幽香的月光渡过银河碎梦,钻进人间的无边缝隙,照亮昼日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
我就是在终年没有一缕阳光的地方被辉夜姬找到,她慷慨地落下星辉,萤火与月光牵引着我脱离了困住我不知多少年的牢笼。
重获自由的那一刻,是骤然的窒息和畅快。
就好像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一辈子,出来的时候无法适应时过境迁的环境,迷茫地盘旋在深山野林的上空,身后是皎洁如镜的月亮,照映着我单薄飘渺的身体。
我的身体漂浮在空中,身下是漆黑一片的山林。
这是哪座山?
我一点也不觉得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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