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扎到手了。”

        我如梦初醒,下意识低头看去,指尖已经刺破了一处,钻出了一粒饱满的血珠。

        他握住我的手,细细的白布一圈圈缠绕纤细的手指,直到裹住了那颗红色珍珠,缘一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

        我觉得他在某些方面也很有天赋。

        “今后茶茶的头发就交给你了。”

        我几乎是笑着在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好似冰雪融化。自那夜起缘一不再是重逢后那般了无生意,他好像有了走下去的动力,每日干完活之后总能看见他抱着茶茶坐在屋前,望着生出初芽的彼岸花。

        宗敬一开始并不亲热他,因为那张和生父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时间非常排斥。可是时间真的会淡忘一切,宗敬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盯着和茶茶捉蝴蝶的缘一磨蹭了很久,最终鼓起勇气扯住了他的羽织。

        听缘一说男孩脸红得就像炭吉家里燃烧的炭火。

        “朱弥子的孩子过几天就要出生了,你帮忙去找个接生的人吧。”

        缘一点点头,靠着我坐下。

        他的身上飘来皂角的清香,还有一点花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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