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娘当时抱着孩子在柳树下站了一会儿,没能等到有人来寻孩子,又瞧着那娃娃被冷风吹得脸色苍白鼻涕直冒,怕冻坏了孩子,就先带去药房找大夫开了两贴药。
随后回家就让赵木匠去报了官,在那柳树下守着,看看有没有丢了孩子的来寻。
十来天过去了,期间也有丢了孩子的来赵木匠家来找,竟然无一个是同这孩子有联系的。
夫妻俩渐渐明白了,这怕不是掉了孩子,这是丢了孩子。
那样大的婴儿其实不太好照顾,能感知冷热却不会讲话,对外表达情绪的唯二途径就是哭和笑,但是周娘用心至极,四处请教,委实妥帖。
婴儿脸上渐渐圆润起来,周娘与赵木匠却消瘦了许多,不过精神很好,抱着孩子的时候,脸上尽是笑意。
连隔壁的秀芳婶子都开玩笑说,周娘这些天脾气温和了许多,这梧桐巷许久没听见周娘利索泼辣地骂人声了。
周娘跟着大家言谈玩笑,眼睛却总是落在怀里的婴儿身上,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有天晚上,赵木匠迷迷糊糊地,发现房间里有点昏黄的光,定睛一看,原是周娘点了盏灯,坐在桌子旁,怀里抱着熟睡的女婴,一下一下抚摸着,目光温柔又眷恋,舍不得挪开眼。
桌子上放着前几年做的那几件衣裳,看得出来保管得很细致,但是有些年头了,瞧着有些陈旧。
赵木匠的心突然一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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