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郑将军,你还有所疑?”

        “将军,李靖说这封家书系他兄长所写,但他兄长的字迹,你我谁见过?未曾见过,就难辨李靖这番说辞的真伪。李靖素来谨慎,有没有这种可能?昨夜家书实为李安所写,而李靖得书之后,为掩人耳目,又伪造了这一封刚才给将军看的家书?将军宜多加留意,以防有变。”

        宇文歆闻言,眉头微皱,沉思片刻,点头道:“郑将军所言极是,我当细察,不可轻忽。”

        言罢,二人对视,心照不宣。

        ……

        回到了帐中,李靖坐将下来,只感觉后背都湿透了。

        自然不是因天气炎热,而是适在宇文歆帐中的对话,尤其是郑仁泰居然连取信都不让他亲自去取让他心惊。——郑仁泰这话说时,李靖记得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以至他依稀都好像听到,同时有甲片声在帅帐的外边响动!

        他打发了亲随出去,连着喝了两碗水,这才尽力将心绪平复,席下取出一封密信,细细审视。

        信中字迹熟悉,这封信,可不才正是昨晚他收到的李安所写的劝降书信?

        落目在“今兄虽幸得救,奸谗毁积,实非长久之计”这一句,他的视线在“实非长久之计”上停留良久,心中暗叹:“阿奴所言不虚,‘奸谗毁积’,我处境危矣!”

        家书这件事,是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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