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答道:“阿郎,贱妾细细地问他了,确是宇文化及亲令他送来。”

        “这、这……,这厮何时投的宇文化及?”

        曹氏答道:“贱妾也问他了,牛三言宇文化及渡河,到了黎阳后,河北地界的许多盗贼贪其财货,纷纷奔投,他便是那时随众投靠的。宇文化及任他做了一个校尉。”

        却这宇文化及尽管缺粮,财货却不仅不缺,江都等离宫中的珍宝悉被他掳掠一空,他现所拥有的财货而且相当丰厚,——如前文所述,在彭城抢来的两千辆牛车,他大都便是用来装载金银珠宝,其所有之财宝车载斗量,会有多少,可想而知。为了壮大声势,只要有投奔他的盗贼,他无不给以重赏。由是,近段时间中,河北地界的盗贼蜂拥而至,投奔他的着实不少。

        牛三被沙汰以后,他并未回乡,入了一伙贼寇,於是在这时,他也投奔了宇文化及。

        “这贼厮!大王将他驱出军中,看来半点没错!却持此信,前来害俺!”窦建德怒道。

        曹氏说道:“阿郎,信看完了?”

        窦建德摇了摇头,说道:“看是没看完,但意思已知。不外乎宇文化及寻求招揽於俺!夫人,王敬之前天才被砍了头,他的脑壳尚挂在大营辕门,牛三这贼厮,便竟敢此际送此信与俺!这不是在害俺,是在作甚?夫人,这贼厮,俺不见了。这就传令,把他杀了,以免后患。”

        “阿郎,且慢。”

        窦建德问道:“怎么?”

        “阿郎,这封信贱妾看了好几遍,贱妾以为,宇文化及招揽阿郎之心,不可谓诚,许给阿郎的官职财物,不可谓不厚。阿郎,何不细思一番,再做定夺?”曹氏指着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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