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阿郎,贱妾愚见,却恰是宇文化及失德寡谋,才利於阿郎!”

        窦建德闻得此言,先是怔了怔,旋即神色微动,领会到了曹氏话意,说道:“夫人,你是说?”

        “阿郎,如果宇文化及雄才大略,天资英明,则你就算投他,也难有出头之日,到末了,仍是为人臣下。然却恰因他无能,阿郎不才有机可乘,借其势而收复失地,重得自立?”

        窦建德咂摸了稍顷,说道:“夫人,你此言,却是亦有几分道理。”

        “河北,本阿郎故土,贱妾闻之,河间等郡的士民,因阿郎昔之宽仁,今尚感念阿郎。宇文化及外来之士,兼又无能,何以与阿郎相争?阿郎若肯暂从附於他,助他击败大王,之后冀北之地,贱妾愚见,阿郎轻而易举,就可收复!趁大王之兵败,冀南之地,阿郎亦可有之。”

        窦建德起身,下到帐中,背着手,踱步多时,站住了脚,问了个问题出来,说道:“夫人,你问牛三了没有,宇文化及此次招揽,是只招揽俺一个,还是罗艺、高开道等也招揽了?”

        “贱妾问了。牛三说,他打听获悉,宇文化及给罗艺、高开道的确是也写了招降信,不过送没送出来,是否现也已送到了罗艺、高开道手上,……对了,还有王薄,他不知道。”

        招降书,与别的书信不同。

        这种信,不是写了就可以送出,首先得有个适合的送信人选。

        不能胡乱选个人,就作信使。至少,这个信使,对方得认识,其次,还得信得过。不然,即便对方有意归顺,“背叛投降”这可是要命的大事,信使如果不合适,轻易也不敢吐口。

        牛三,是窦建德的同乡、旧部。用他来当给窦建德送招降书的信使挺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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