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书信,的确是还有别的言语。
指出高昙晟之乱,必定会促使李善道猜忌窦建德等,只是一方面的内容。
后半部分,宇文化及则竟话里话外,透出了一种暗示,暗示窦建德,如果还不肯降从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可就不客气了,将会散布谣言,说高昙晟之此叛,其中有窦建德、罗艺等在涿郡、信都的旧部参与,背后实乃出自窦建德等的暗中指示。
——宇文智及言他有一计,可更助招降窦建德等成,他之此计,便是此也。
窦建德自不会将后半部分的内容,说与高雅贤这养子知晓,抚须佯笑,说道:“倒也未有甚么别的言语。……伏宝的旧将,可有说,高昙晟之此乱,有无罗艺等在涿郡的旧部参与?”
“罗艺?”高雅贤这养子想了想,说道,“王公旧将没有言及於此,但他说了……”
窦建德问道:“说什么了?”
帐中只有他两个,却高雅贤这养子的神情更加紧张了,他压低声音,说道:“明公,王公旧将说,在信都等地的我军旧部,日子过得都很憋屈,大家伙都想念以往跟着大王时的快活,私下里常有议论,若大王能重振旗鼓,他们愿效犬马之劳,共图大业。”
“胡说什么!大王两字,切莫再提!”窦建德霍然起身,急往帐外去看,帐门关着,侧耳倾听,帐外静悄悄的,偶只闻亲兵甲械碰撞之声,他这才稍放心,回身坐下,沉声说道,“宇文化及已给我送来过一封招降书,我献给了大王,这事儿你也知道。却宇文化及不死心,又送来这封书信,他的意图是在挑拨离间,……他不是招降我,他是想要我的命啊!”
高雅贤这养子不知所粗,惶恐说道:“大……,明公,宇文化及此书,明公仍欲献给大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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