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且问你,你阿耶遣你进城时,都与你说什么了?”
高雅贤这养子答道:“回明公的话,俺阿耶别的没有说,只有一句话,令俺禀与明公。俺阿耶说,宇文化及拥众十余万,兵力强盛,此战胜负,不可料之,愿从明公荣辱与共。”
窦建德细看高雅贤这养子,似乎是在分辨他代禀的高雅贤这句话的可信度,抚摸着胡须,沉吟了会儿,问道:“宇文化及兵到汲县,已有三日,攻了咱们三日营。尽管其主攻方向是城西,城北、城东这三日来,亦是无日不战。我在城楼观战,见你阿耶营这三日守营,虽无大的惊险,然亦堪称激战。你阿耶营中将士,现今士气何如,军心何如?”
“回明公的话,三日守战,将士们虽略疲惫,但士气未减,全营四千将士,皆愿从俺阿耶令旗指挥。昨日,明公遣吏,给俺营中送来了些酒肉犒赏,将士们无不深感明公厚恩!”
窦建德点了点头,说道:“昨日酒肉,不是我送的,是大王令我送的。大王此举,意在激励军心,亦是对你阿耶的信任。时辰不早了,再晚你就出不了城了,你赶紧回营去罢。告诉你阿耶,务必坚守,勿为贼所乘。宇文化及虽强,我军亦非弱旅,只要齐心协力,必能破贼。”
高雅贤这养子领命,却未就走,犹豫地再三觑视窦建德。
窦建德知其心中所想,按了按放在案上的宇文化及的这第二封招降书,说道:“此书信,我会妥善处置。你回去,告诉你阿耶,暂且只当没有这件事发生,切勿将此书信对外泄露半分。”
这句话,有点模棱两可。
高雅贤的这养子搞不明白窦建德到底是何心意,不敢再多问,凛然应了声是,遂退出帐外,持着令牌,於夜色中,自匆匆出城,还回城东本营,将窦建德的话原封不动地回禀高雅贤不提。
待高雅贤这养子出了帐后,窦建德一人在帐中独坐良久,重取招降书在手,反复细阅,直到灯花爆裂,乃才回过神来,他将这封书信贴身藏好,也出了帐,回其寝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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