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既出,满堂人诧异。
李善道也没听太明白,问道:“窦公,此话何意?”
“降从大王者,何止臣一人?臣前已报禀大王,宇文化及不但与臣来了招揽书,给罗艺、高开道、王薄诸人也去了招揽书。罗艺等虽尚未举乱,然料彼辈,对大王亦忠心有限。臣今日此举,虽然因为大王英明,事未成而身为大王所擒,却也正是此擒,不亦为大王震慑罗艺诸辈?使彼辈纵有异心,而自此不敢乱动乎?”窦建德低着头,回答说道。
屈突通、李靖等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
跪在窦建德身侧的高雅贤,忍不住也看了窦建德一看。
李善道摸着短髭,哑然稍顷,失笑说道:“要按窦公这么说,窦公此乱,反倒有功了。”
“臣不敢说有功。只要臣事不成而为大王所擒这件事,可以稍微为大王起到一些震慑宵小的作用,稍能折臣不忠之罪,臣便不敢再奢求其它。”窦建德真是肤黑,李善道在他说话时,注意他脸上的神情,却只瞧见他的面皮深如古铜,不见半点透红,瞧不出他此际心情。
坐上一人,起身斥道:“吾年三十余矣,未尝见过这等不知羞耻之徒!不忠作乱,怎的到了你的嘴里,反倒成了功劳?”转向李善道进言,“大王,不忠不义、不知羞耻之徒,怎可轻饶?敢请大王令旨,即将叛贼窦建德、高雅贤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这人斥责的话语正义凛然,掷地有声,乃是魏征。
高雅贤心里已有准备,知道恐怕是死罪不免,可听了魏征的进言,仍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惊慌不已,赶忙地仓声叫道:“大王,小人有话说,小人有话说!”
“哦?高将军,你有何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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