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在城北,城北的宇文部营,与城东隔着永济渠,渠之两边,悉是宇文军的巡逻步骑,不好通行,因而窦建德与宇文化及的书信往来,需要先过一过宇文智及的手。——宇文化及给窦建德的上封招降书、窦建德给宇文化及的上封回书,便皆是经由城东宇文智及转交。
刘三,就是宇文化及再次选用的这个信使,王伏宝的旧将。
高雅贤领命,将信收好,倒是因刘三,想起了一人,问道:“大王,与王将军联系上了么?”
“王将军”也者,王伏宝也。
窦建德蹙眉说道:“我只知道他与薛万彻,前些天,便被大王遣出,埋伏在了西边外围,但具体埋伏在了何处,我却不知。先后遣了三拨密使去寻,到今尚是皆无音讯。”
“如果王将军能与大王、臣一同起事,举事获成的把握可以增加几分!”
窦建德说道:“此事我亦深知,但目下联络不上,唯有我再遣人去寻。雅贤,你且先令刘三,将此信稳妥送出,切莫出差错。待伏宝有讯,你我再作计较。”
“是。”依照窦建德回信中的决定,要么三天后就举事,要么下次出袭时举事,不论两者中前者、后者,举事的时间都很近了,高雅贤忍不住的紧张,胸口砰砰直跳,他又问道,“大王,刚才大王也说了,举事此事,尚未与营中将士明言。不知大王,打算何时告与将士?”
只从外表看,窦建德比高雅贤镇静得多,他的一张紫铜面皮上,瞧不出甚么波动,语气沉缓有力,他说道:“事需隐秘,不可过早告知,但也不能太晚告知。这个告知的时机,我以为,就在你我举事的前一晚,告知下去!且则,不能告知全部的将士,只先告知营中的心腹军将,佯传城中令旨,令余下将士提前一晚备战。其后,等到次日,举事之日,再遍告将士知晓!”
“大王,臣有一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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