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洲看着沈书意苍白的脸,只觉她瘦脱了形。

        他确实是没有证据,可她住在西厢房,他也晕在西厢房,当时熏香也是她屋里的。种种迹象表明,她是有预谋的。

        沈书意见自己“娇弱”成这样了,还没让裴世子心软,她心里骂了一千句脏话。

        罢了,再装昏迷吧。

        “那表妹且说说,为何你这熏香会令我昏迷?”裴东洲逼近沈书意,逼她正视自己,一字一顿地道。

        “我确实买了一些安神香,只因为我最近噩梦连连,身子难受,只有睡着后好一些。但这味香都是晚上才点,许是阿笺拿错了香,点错了。再者,我一直在昏睡当中,并不知世子表哥会过来。阿笺时刻在我病床前伺候,也不知世子表哥会过来。总不能因为这样,世子表哥就认定是我故意迷晕世子表哥,这样对我不公平。”沈书意的声音越来越弱,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好几天没好好吃一顿饭,现在饿得不行。

        偏偏还要应对难缠的裴世子,她是真心又累又饿,还头晕眼花。

        裴东洲还想再继续审问,却见沈书意晃了晃头,虚弱地倒回了枕间。

        “阿笺……”沈书意朝门的方向喊,希望阿笺小姑娘能给她送一些吃食过来。

        裴东洲起身,高高在上俯视沈书意,带着淡淡的审视。

        “这件事没完。近几日,我会好生照看表妹。”裴东洲好整以暇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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